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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鹿】動心最初－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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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聲打了個呵欠，盯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資料，最近事務突然變多，只能整天坐在辦公桌前趕著文件，更何況鳴人批改過的地方很多都有問題，他只好一件一件的校對，說真的，他已經好久沒休息了。

　　斜瞥一眼，總歸一句，這一切都得怪那個不負責任的火影，自己正在苦惱，而他卻一副樂天的模樣，到底為什麼當初會答應他當書記一職呢？唉…應該很難會有人跟他說『不』吧…

　　聽見了敲門聲，勾回自己的思緒，低下頭開始整理起文件，連來人是誰也不在乎，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時候會來的只有一向準時交件的寧次。

　　一邊作著歸檔紀錄，腦袋一邊思考著這幾天跟寧次的互動，兩人看似以往般沒什麼兩樣，但他卻深深感覺到有股微妙的氣息正在彼此間徘徊。就像現在，即使察覺前方有個人影，握著筆的手，卻是怎麼也不肯停下。

　　「鹿丸。」

　　「啊…寧次，你來了啊。」就像這樣，明知是他，卻又裝得很驚喜。

　　「最近你好像很忙。」

　　「是啊，」伸手將紀錄檔接過，撓臉接著說道：「所以最近可能沒辦法常去陪你吃飯了。」

　　「嗯…沒關係，那…我先走了。」輕摸鹿丸的頭，有些憐惜的意味在，或許是他多疑了，總覺得鹿丸這幾天精神不是很好。

　　「路上小心點。」傻愣地望著關上的門扉，面對寧次的關愛，胸口滿是暖意，但也泛著些許歉意，他的暗示寧次應該不可能聽不懂，這個人依舊是這樣壓抑著自己啊…

　　「你們這樣，很無聊。」鳴人撐起頭說道，他剛剛可是從頭看到尾。

　　「你不了解的…」

　　「我是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了，不過別把那種詭異的氣氛帶到我的辦公室，快點合好吧！」他還得靠鹿丸幫忙整理文件呢，要是一直處在這種低迷的環境中，他不悶死才怪！

　　終究是逃不過好友的雙眼，雖然平常笨的要死，但某些時候卻又莫名的精明，抱著一記微笑以聊表謝意，繼續動手趕著文件。

　　看著鹿丸不再提起，縱然自己擔心也沒用，況且，他相信鹿丸跟寧次一定沒有問題的。瞥見牆上的鐘正指在與佐助約定好的時間，趕緊做好整理，快步往門外走去。

　　「鹿丸，待會記得幫我鎖門！」

　　「喔。」抬頭應和著，發現門外還有另一個人的身影，互相點頭示意，接著看門緩緩關上。這兩人還真是形影不離，說他們是『萬年新婚夫妻』一點也不為過。

　　自己是怎麼搞得，突然有些羨慕起鳴人，唉啊，樂天的傻瓜真好，總是一副沒有煩惱的樣子。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隨著時鐘上的指針繞著圈，最後定位在十的數字上。從鳴人離開後就一直不停地歸檔，好不容易告一個段落，抬起頭卻發現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難怪人家常說，心情苦悶的人總是會突然做起一堆事，原來是因為這樣啊…一忙碌，什麼事都不會去想了…嘆口氣，剩下的就留到明天再繼續吧！

　　依照鳴人的交代後離去，走到大廳前，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己太累看錯了，直到對方將手碰觸在自己的臉上才有真實感。

　　「寧…次？你怎麼會在這？」他不是早該回去了？

　　「嗯…想陪陪你。」

　　其實是因為他一直放心不下鹿丸，記得稍早──

　　「咦，寧次，你怎麼還在這？在等鹿丸嗎？」有精神的打著招呼。「怎麼不去辦公室等啊？」

　　「嗯…在這就好…」他不想打擾到鹿丸。

　　「這樣也好，他看來心事重重呢…」發現對方眼簾低垂，趕緊接著道：「我警告你喔，可別欺負我重要的書記吶。」玩笑似的語氣，希望寧次也能夠振作。

　　「呵…我怎麼敢呢？」

　　「嗯…那先走囉！」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想起鳴人說的話，鹿丸有心事？難怪剛才看起來精神很差，說話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樣，倒像是在躲避自己…

　　是他的緣故嗎？

　　「寧次？」怎麼突然發起呆來了。

　　「嗯？」

　　「不…沒什麼…」一對上寧次的眼眸，彷彿那天的景象正在自己的眼前上演著，趕緊撇開視線，怎麼會突然想到那天的事，真是……

　　剛才鹿丸的動作他看的很清楚，很明顯地是在逃避自己的目光，仔細想想這些天他的態度比起從前確實有些不同，但他總是裝作沒事，這樣的變化是在那天過後才出現的…

　　「寧次，你在想什麼？」

　　「我們去那走走吧！」拉起鹿丸的手往公園走去。

　　文不對題的問答，讓鹿丸有些困惑，雖然有些疲累，但偶爾放鬆心情也好，就跟他去吧，這是寧次的好意。

　　牽著彼此的手，散步在寧靜的道路上，伴隨著蟲鳴聲，使得原本靜謐的周圍多了些樂音。兩人坐在草地上，看著星光閃爍，輕輕地將頭靠在寧次的肩上休息著，那些惱人的問題就暫時先擱著吧！

　　側著頭看，戀人的臉因為月光的照射有著不一樣的光芒，看來有種動人的感覺。視線慢慢地往唇瓣移去，沒有因為夜風而變得乾燥，反倒是閃著紅潤的色彩，像是在牽引自己的唇去觸碰一樣。

　　察覺到寧次溫熱的手正在自己臉上捫摸著，微張開眼，發現他正用著足以迷倒眾人的眼眸盯著他看，手上的溫度如傳遞般地讓自己的臉也染上了。

　　「寧…」

　　將鹿丸欲開口的言語吻去，雖然他一向都以戀人的感覺為主，但碰到這種情境，要他忍耐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也或許是這樣，自己才會經常不由自主地對鹿丸動手動腳。

　　「唔嗯……」對方強烈的氣息整個席捲而來，臉上的熱度早已透過血液遍佈全身。

　　半迷濛的睜眼，發現寧次身後的背景，已從公園的景色換成了夜空。退開唇，熾熱的舌慢慢往頸項滑落，才正要將手探入衣服裡，隨即被鹿丸阻止。

　　顫抖的手緊緊地握住寧次，他沒想過第二次會這麼快的來到，莫名的恐懼感佔據在內心，第一次會答應是因為…因為……不行，他的腦子現在一片混亂。

　　「鹿丸，怎麼了？」

　　因為寧次的叫喚而回過神，「對不起…讓…讓我靜一靜…」

　　將寧次推開，不理會他在後頭呼喊，他又逃離了……

　　愣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握緊又鬆開，鹿丸在想什麼他不懂，現在連他自己在想什麼都不懂了…

　　這一夜，兩人很有默契地失了眠，為了愛，苦了心。

　　為什麼會選擇自己？為何偏偏是自己？

　　「呼啊…」

　　喂喂喂…這已經是今天第幾個呵欠了？乜斜著藍眸，鹿丸工作的時候向來都很認真，難得會看見他像現在這麼鬆懈的樣子，看來他跟寧次的問題還沒解決。

　　而且…盯著手上的整理文件，上頭有很多明顯的錯誤，這真的是出自鹿丸的手嗎？

　　嘆口氣，將手中的文件放下，走到鹿丸的面前，「你先回去吧！」

　　「啊？為什麼？」他還有一堆文件沒處理完耶。

　　「還敢問為什麼，我說過別把那種氣氛帶進辦公室裡的吧！我決定了，在你跟寧次的問題解決以前，都先不用來上班了，當然寧次也是。」指著對方的鼻，一副又氣又無奈的樣子。

　　鳴人的話讓鹿丸瞬間啞口無言，低下頭，連鳴人都這麼說，可見自己最近的情緒管理很糟…「我知道了…」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無精打采地走出辦公室。

　　「鹿丸，別讓我等太久…」

　　豎起耳朵，淺淺地一笑，接著關上了門。

　　來到了平常歇息的大樹下，靠上樹幹，望著天空中的浮雲正順著風飄動著，慵懶的神情多了幾分睡意，輕輕地闔上眼，如果…只是如果，能夠像空中的雲朵般飄到一個沒有煩惱的世界就好了。

　　難得提早結束任務，在屋簷上跳躍，急著到火影辦公室交件。這些天兩人的互動關係比之前更糟，他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不明的情況，所以今天他一定要跟鹿丸好好地說清楚才行。

　　寧次才剛這麼想，正好看向鹿丸一貫休息的地方，卻發現到遠方那個正倚樹而眠的人，那不是鹿丸嗎？怎麼會在上班時間出現在這呢？

　　交完件後趕緊來到了樹旁，為了怕鹿丸又逃走，這次寧次乾脆直接擋在他面前，雙手撐著樹幹直盯鹿丸的臉。

　　細長的眉、傲氣的鼻、搭上那對認真起來總是充滿著銳利光芒的眼眸，時常散發出一種成熟的魅力，輕聲笑著，現在的睡臉沒有那些東西，反倒有著孩子般的稚氣。

　　「鹿丸…」他輕喚著。

　　也許是因為逮到了休息的好機會，這次鹿丸睡的很沉，平日只要有人一靠近，即使眼睛沒睜開，腦袋也早已經清醒，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

　　發現戀人難得熟睡，既然如此，那他就在這等到他醒來吧！

　　坐到鹿丸身旁，調整好自己的姿勢，為了怕對方一醒來逃走，寧次整個人靠在鹿丸身上，他應該不會狠心到讓自己的頭與地上親吻吧…

　　半夢半醒間，鹿丸察覺到肩上多了些重量，睜開迷濛的雙眼，望著自己的腿旁邊又多了一雙腿，閉上眼，嗯…原來多了一個人，難怪肩膀會覺得重…

　　多一個人……？

　　那雙腿很熟悉……？

　　有誰會這麼大剌剌地直接靠著自己？

　　腦袋快速比對過後，發現自己現在不知該如何做才好，一是面對寧次，二是不理他趕緊離開，可寧次現在正靠著自己，若他離開了，寧次一定會撞在地上…

　　裝睡好了！

　　明顯地感受到鹿丸的氣息與剛才略有不同，醒了嗎？只是他沒想到鹿丸會選擇裝睡，是希望自己主動離開吧…

　　「鹿丸，這些天來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你到底在隱瞞什麼？有什麼事是不能兩個人一起解決的？你藏在心裡不說，連現在也經常找機會躲避著我，是不是你早已厭倦了我，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呢？」

　　起身，伸手們摸著鹿丸精緻的臉龐，「再見…」淺淺一吻後，離去。

　　睜開眼，發現身旁的人已不在，眼中多了些霧氣，他沒有那個意思，但他卻聽懂了寧次的意思，而自己的態度…正是造成他們關係分裂的臨界點。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