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鳴】轉-狐仙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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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當鳴人仍在半夢半醒時,眼光朦朧地環顧著四周,這才發現地方不對,猛地坐起身,正好與端著早飯進房的佐助四目相對。
「昨日我喚不醒你,只好將你帶回家中,希望你別介意。」
原來他昨晚…糟了,他第一次徹夜未歸,宮裡的人一定給急壞了。
「你的名字是…?還有你家在哪兒?告訴我好送你回去,這屋外的路都歸我家範圍,必須有人領路才有辦法到外頭去。」
「你就叫我鳴人吧…」邊說著邊新奇地往屋內四周觀看,從剛才他就注意到這東西…「你家怎麼…到處都是符咒啊…?」像這樣貼的滿屋都是,惹得他不自覺地起了疙瘩。
「我是道士。」
道士?現在還有道士嗎?之前修課的時候曾聽太師說過關於仙道的故事,但…「道士不是已經被…」殲滅…了嗎?
了解鳴人停頓的語意,佐助毫無任何隱瞞地回應:「我們是最後一族。」
見對方如此坦然,反倒令鳴人感到些許疑惑,就他所聞的故事中,道士已經不存在這世上了,而他竟然在這時遇上,這是否表示道士們刻意隱藏身份呢?但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從你身上聞到了妖氣。」
「什…!你…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他可是當今堂堂皇太子,身上怎會有妖氣這回事,可笑!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妖氣並非是你本身所散發出來的,但我肯定你曾被某些東西附著。」
只見鳴人臉色鐵青,他雖不茍同這類言詞,但聽那人一說還真是令他渾身發毛。「胡…胡說,我就不跟你狡辯了,還是麻煩你快帶我離開吧!」
佐助自知對方不信邪,於是走至鳴人面前,從腰帶取出了一條水晶鍊子為對方戴上,並且囑咐:「別將他取下。」
拿起掛在頸上的鍊子,鳴人輕聲問道:「這什麼?」
「算我送你的禮物就是,」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接著說道:「快把飯菜吃了吧,吃完得啟程了。」
佐助並沒有多想自己為何會對這人坦然,但打從他第一眼見到鳴人時,心中就有著異樣的情感在搜索著,他不懂是否是因為鳴人身上的妖氣所致…可他卻無法放著對方不管。
當鳴人回到宮中後,眾人可說是歡天喜地,天哪,昨晚主子一夜未歸,可真是讓他們急得跳腳,深怕主子有了萬一該如何是好。
「我的太子殿下,您可真是急死大夥兒了,快跟我過來梳洗乾淨。」小櫻拉著鳴人的手就這麼直往浴池奔去。
另一頭,當寧次聽聞鳴人回來後,也顧不得自己尚未完成的書卷,立即朝浴池的方向走去。
「太子,您……!」語意未完,寧次便發現到鳴人身上多了條鍊子,蹙起柳眉轉身又走回總管室。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記得曾在某圖書中見過這類說明,拿起書開始搜尋翻閱,終於寧次發現了那項鍊的記載,是那僅剩的一族……
「太師,總管大人求見。」
望著來人踏入廳內,卡卡西疑惑地問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寧次?這兩天我可沒教課。」
「太子身上有封印石。」不多作解釋,劈頭便切入重點。
卡卡西一聽,臉色沉重了下來,封印石是嗎?那他是否該向聖上報告?低頭稍作思考,「寧次,向太子打聽項鍊的來源。」
送走寧次後,卡卡西事不宜遲地到君王所屬的木葉宮稟報。
※ ※ ※
「太子。」
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著:「是寧次啊,這兒就自己人不用稱謂了,難得你到這找我,想必有事吧?」
「是的,我就直說吧,關於那條項鍊…」
唉,不過就是條項鍊嘛,怎麼一副很驚訝的模樣呢?就這麼怕他亂買東西啊…稍早小櫻已向他追問過一次了。
「昨天逛市集遇到一個表演的送的。」
「表演?」
「是啊!很厲害的表演呢!你真該去瞧瞧的!」得意的說著,那表演真是令他難以忘懷。
「那就麻煩您告訴我那表演的地方在哪吧?」
之後,寧次撥了個空,獨自前往佐助表演的地方,看著眾人目不轉睛直盯著表演看,彷彿一不留神就會錯過精采內容似的。
趁著演出,寧次也順道觀察了對方。
待表演結束後,寧次就如同鳴人那般留在原地繼續看著兩人。而鼬仍像昨日對鳴人那樣對著寧次喊話。
「宇智波一族,是吧?」
「這不好談話,跟我來吧!」鼬敏銳的察覺到來人定是與『他』有關,於是決定找個茶樓坐下好好聊聊。
「你有什麼目的?」鼬輕笑著。
「請放心,我是為了我家主子才來此的。」
坐在一旁的佐助感到有些無趣,隨口答道:「你家主子我們可不認得。」
「那麼,封印石是…」
沒想到竟有人會知道,「你是指鳴人?」
寧次頷首繼續說道:「你既然是名道士,就應當已注意到他身上帶有妖氣,不蠻你說,那正是九尾妖狐的妖氣。」
佐助一聽,驚訝萬分,那麼鳴人不就是……皇太子!
看來對方也清楚十七年前所發生的事。「我希望你們能助他一臂之力。」
寧次一臉誠懇,但佐助卻不知怎地突然猶豫了起來,「別傻了,我們只不過是道士,聽聞當時似乎沒有人有辦法奈何的了九尾妖狐,要不是太子體質特殊,恐怕這世界早毀了。」
「聽聞是如此,但你漏聽了一件,當時封印石突然間不知去向,於是在情況危急之時,只好將妖狐封印在太子體內。我不知你封印石是打哪來的,但希望你能將妖狐轉入石內,畢竟屍鬼封印之術只有道士才有辦法使,我就在此請求你了。」
寧次的懇求佐助不知如何拒絕,且這事也攸關鳴人,於是便答應了對方,「屍鬼封印之術的確只有道士能使,但施展時必須要借助仙人的力量才行。」
「你不需擔心此事,我定會有安排的,往後你就到清宮內居住吧,就當作陪伴太子也好,明日我會差人去你表演處接應你,可好?」
覷了鼬一眼,見他沒多做表示,佐助總覺得哪裡不對。「嗯。」
當兩兄弟回到家中,佐助一邊收拾著包袱,一邊窺視著鼬的舉動。
「你有事想問我。」察覺佐助傳來的視線充滿著疑惑。
被對方識破,佐助顯得有些惱羞成怒,「為何這跟你告訴過我的不同?」
「那又如何?」他總不能說因為當時與街坊的小孩賭輸了錢,所以封印石被他拿去做抵押吧!話說回來,幸好當時沒發生什麼大事,否則他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當時有誰會想到那條項鍊能封印東西呢?何況他還只是個小孩,不過這條項鍊能回歸宇智波家還真要感謝一個賣魚的大叔,若不是他那張嚇人的鯊魚臉讓自己不得不買下一尾魚,他也不會在魚肚裡發現這項鍊。
總之,這是老天有眼!
「佐助,你可要好好的幹!」雙手放在對方的肩上,接著轉身回房。
「神經病!」對自己兄長行為怪異一向慣了,佐助也只是在嘴中細唸著,但鼬眼中閃爍的淚光他並沒有錯過。
隔日一早,佐助拿著自己的包袱來到了廳前卻赫然發現桌上留有一張紙。
『親愛的蠢兄弟,當你見著了這張字條時,兄長我已在世外桃源快活,不必找尋我,好好抓住自己的幸福吧!』
佐助的手因怒氣而顫抖得利害,手上的紙也被他捏得不成樣子,突然下方飄出一張小紙,上頭還畫有符印。「…讀完後的三秒,屋子將會自體引爆…」糟了,是爆裂……
瞬間,一大閃光突然出現在市集的不遠處。
※ ※ ※
「哇,佐助,你怎會來到這?」驚訝地看著站在眼前的男子。
「我受總管大人委託特來做你的貼身護衛的,怎麼,不歡迎?」
「不,怎麼會…」難怪一早他就看著寧次在他隔壁廂房忙進忙出不曉得又在規劃些什麼,原來是有人要住進來。「其實我一直很想再見到你呢,之前真是抱歉,你好心收留我,我卻那般冷漠待你。」
不知怎地,對方的表情就他看來可愛極了,佐助覺得不對,怎麼心裡那異樣的情感又再次浮現呢?
「佐助,你說你是我護衛對吧,那你能教我如何施放噴火球嗎?就是你在市集上表演的那個玩意。」
「不,那對你而言太過危險,我交你別種特別點的,如何?」真是天賜良機,原本還想著該如何說服鳴人施放離氣咒,剛好可以趁這機會讓他乖巧且無疑的唸咒。
「那也行,快跟我到這來,我想跟你好好聊過。」牽著佐助的手走入園內暢談,他還想知道好多關於佐助的事。
相處一段日子後,兩人從陌生到成了知心好友,但鳴人不明白,這知心好友只有他單方面這麼想,佐助可不這麼認為,只不過礙於身份與任務,佐助並不想驚動他人。
這天,四代君王突然召佐助到宮中晉見,並且同他討論了關於封印的事。
「佐助,這位是自來也,他是特地從仙界過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你就是佐助?僅存的道士…?看來這次九尾狐的封印終於可以令人心安了。」白髮蒼蒼的老者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讓佐助開始懷疑起他的能力。
「對了,太子那你處理的如何了?」自來也突然面改嚴肅地問道。
「我讓他每天施放離氣咒。」
「離氣咒?是否那能夠分離主體與外物氣息的咒法?」
「是。」
嗯…這小子真不得了,年紀輕輕就懂得這類咒法。「印象中,那離氣咒大約要持續個三十天,算一算日子應當也差不多了。」
「還約三天…」
「那好,儀式就在三日後,屆時可得麻煩你跟太子說明一下,可行?」
三日後——
舉行儀式的日子到了,鳴人在似懂非懂的情況下與佐助一同來到了壇前。
「佐助,真的不要緊嗎?」前兩天突然告訴他要除妖,害得自己緊張萬分,原來自己體內是真的有妖孽。
「別怕…不過是隻小妖,待會你就安心入睡,醒來後便會沒事。」
對方深邃的黑瞳配合那特有的嗓音,就像是令人著迷的催眠曲,鳴人喃喃了幾句後便闔上眼。
當儀式開始後,天空逐漸出現萬丈雷霆,烏雲密佈,猶如回到十七年前般駭人,觀禮的人並不多,只有特定幾位人士。
原本一切仍順遂,但就在儀式快完成時,佐助赫然發覺鳴人的氣息有些已經與九尾的密不可分,當九尾的氣不斷往封印石送去時,鳴人的也跟著一同被帶去,看來他們相處太久,光是只有離氣咒也很難完全將其脫離。
佐助想停止儀式,幾度放慢了自己施放的速度,但自來也卻不理會他而繼續自己的動作,眼看鳴人氣息越來越薄弱,佐助明白再這麼下去連同鳴人的性命也會跟著逝去,於是也顧不得自己身份對著一旁的君王怒喊:「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他死去?」
「我畢竟身為君王,為了萬世平安,我怎能自私…」神情哀苦的望著鳴人。
最後佐助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停止了動作,他摟上鳴人逐漸冰冷的軀體,薄唇覆蓋上對方的,將自己體內的氣息不斷送上,別死,求你,我還沒對你說出心意,你怎能就這樣離去。
當兩人的氣息混合後,連同佐助的也有些許被吸入封印石內,「呃……」接著昏暗一片…
白色的亮光,刺眼的射入黑眸中,模糊地看著周圍,這裡是…
佐助只記得當時自己不斷地將氣送入鳴人口中,那麼,鳴人呢?
掀開棉被,佐助第一時間找尋著鳴人的蹤影,整理好衣著,一開門連來人也沒注意到便一頭撞上。
「哎呀,佐助你做什麼急得?你看這湯藥都灑出來了!」
呆愣地望著前方,在對方仍在叨唸的同時緊緊擁住。「謝天謝地,我以為失去你了!」
「佐…佐助,等等…」被他擁得有些喘不過氣,兩手輕推著對方。
「鳴人……」低頭一吻,像是好不容易找回失去地寶物般輕柔。
「唔嗯…佐…」等等啊…
對方無力地槌打自己,於是不捨的放開,「討厭這樣?」
「嗯,不…」面紅耳赤地說著。
對方可愛的模樣令他發笑,但也有些不捨。「鳴人,明天我就該啟程離開了。」
「為什麼?你不是我的護衛嗎?」
鳴人的反應讓佐助感到欣慰,幸好他是捨不得自己的。「我不過是一名道士,而你,是當今聖上的太子,我們的身份懸殊太大,還是別癡心妄想吧…況且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佐助,我喜歡有你待在身邊的感覺。」這些天相處下來更是如此,我已經明白那天是你不斷給我力量,我才得以恢復如此快速,看著你倒臥在床上的模樣,更是心疼不已。「真的不願留下嗎?」
見佐助低頭不語,鳴人主動吻上對方,「那陪我這最後一夜吧…」
※ ※ ※
隔日,佐助一起身,發現鳴人早已不在身旁,這樣也好,一收拾完東西後,佐助便感嘆的離開,踏出皇宮後頭也不回的直往前走。
「喂,道士先生,你忘了還有樣東西沒帶到。」
聞聲回頭遠望,卻見鳴人一身素衣,手提著包袱朝他揮手,佐助立即會意,「呵呵…是還有一樣,不過不是東西,是個人。」張開雙臂環抱住奔入懷中的男子,今後,他們還有共同的人生要一同度過。
END
草率結束了,然後鼬變成了崩壞的諧星,我發現我好喜歡弄崩鼬,總覺得他很適合冷面笑匠的神經病角色,我真的愛他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