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鳴】轉-狐仙道(上)

 

 

  古代架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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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空幻境,何謂真實,女媧摶土造人,仙道始以傳承;眾仙雲集,逐波分道,煉妖魔附於私,陷大地蒼生難。再者,九尾妖狐現世,降萬罪攻天地,已矣,劫難難逃…。然忽有仙道齊心併力,屍鬼之術封印,禍患乃平息。"

 

  古老的大宅院內,一條條秀麗的柳枝因風搖曳,悉窣聲此起彼落,恰巧譜出一段清新悅耳的旋律。

  一老一小的身影正坐在一旁的藤製搖椅上談笑,那畫面看來樸實無華,充滿著溫馨。

  「話說盤古至今,陰陽兩極,傳說中的世界本該是一片荒蕪,而在那之後的百餘年間,生命開始不斷地湧現,消逝,循環反覆……直到仙人與道士出現後,才慢慢有了轉機,只是啊…」白髮銀鬚的長者感嘆地說著,惹得一旁的金髮娃兒瞪著一雙清澈大眼,一頭霧水地望著他。

  「只是什麼呢,三代爺?」

  慈祥的對著小娃兒一笑,輕拍著他的頭安撫著,「小娃兒就是小娃兒,瞧你急的,等你長大點再繼續吧。」

  「三代爺每次都這麼說,」鼓起腮幫子,含糊地碎唸著,「這段您已經說過好幾次了…」

  對方笑而不答,整個時空彷彿就這樣靜默了下來,那娃兒自知再怎麼問也得不到後續的故事發展,只好將人埋入對方的懷中撒嬌。

  「對了娃娃,如果你真的要給我作稱呼,應該稱我為太上皇才對!」

  「才不呢,我就喜歡稱您作三代爺!」扯著白美的長鬚,頑皮的說著,實際上,這娃兒根本一點也不清楚那稱號所代表的尊貴。

  「唉唷…喔呵呵…就依你吧…」這小娃兒力道真是越來越大,簡直是不把他這太上皇看在眼裡了。

  寵溺地任由小娃兒爬坐到腿上把玩著長鬚,臉上佈滿著笑容,或許他要的就是這麼樣簡單的生活而已,沒有束縛、沒有鬥爭,雖然清苦但卻甘之如飴…。

不過……

  低頭看著玩的忘我的小娃兒,臉色漸漸變得慘白,額前也滲出不少水珠,他的長鬚可不是留來給他綁麻花辮的啊…!而且…哎,別拔了!再拔下去都給拔光了…!

  「怎麼祖孫兩人玩的這麼開心啊。」

  聞聲抬眼,他的救星可終於來了!「咳…娃娃,你瞧是誰來了?」

  往太上皇指示的方向看去,湛藍的大眼變得更加清亮,「啊!是父王!」欣喜地縱身躍下,欲抱上對方卻因個頭太小只環得上腿。

  抱起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老者,眼中含帶些許傷感,「…………」

  立即意會到對方的意思,神情突然變得黯然,原來時間逝去的如此快速,距妖狐封印至今已經五年了…「他跟你真像是同個模子刻出來似的,讓我想起小時候的你。」

  「對不起…」

  「君王怎能隨意向人低頭?」自己早已放棄所有皇權地位,現在只不過是一介平民。

  對對方的言詞了然於心,低頭喚著:「來,去跟太上皇道別吧…」放下小娃兒後,輕推著他到老者面前。

  「咦?」不解地回頭呆望。

  「嗯…父王指的是讓太上皇先歇一會兒,然後…這次換父王帶你去市集逛逛,好嗎?」

  一聽見又可上市集玩耍,一顆小小的頭如搗蒜般狂點著,「嗯!那…三代爺,您可要聽話好好歇著喔!」舉起圓滾的小手向對方道別。

  因娃兒的童言童語而笑得開懷,但隱藏在眼中的不捨之情卻無法傳遞出去,此朝的四代君主與其皇子,命運之輪已開始轉動…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緣,已盡…

 

  十二年後——

 

  「井野,不知妳有沒注意到最近其他人又開始那傳聞了?」一名有著櫻髮的女官這麼問道。

  「當然,誰叫咱們主子那麼神秘。」

  兩人一邊收拾著廂房,一邊說閒話,傳聞居住在青宮內的太子有著一副姣好的面容,但卻從來都沒有人見過,更正確的說法應是,除了他們這些經過挑選的僕眾外。

  這傳聞約略每一年半載就會回鍋一次,所以他們這些人也都早已習慣了,跟著主子有個好處,因為他們年紀相仿不用看別人使架子,且皇上為了太子,連週遭的人選都一併施以精英教育,所以他們同太子一塊兒長大,也接受了萬卷書的洗禮。

  「最近應該有得忙了…」正當兩人拿著收拾好的被褥準備往下一個廂房走去時,一驚呼聲突然從清玄院傳出。

  瞇起眼轉過頭對著井野問道:「又來,這是本月份的第幾次了?」

  拿起不知到底擺在哪的冊子一看,「是第七次了,小櫻。」說完,順手在冊子上劃上一筆記號。

  稍作簡單的思考後,櫻無奈的頷首說著:「麻煩妳去向寧次、鹿丸還有牙他們說明一下,太師可能要停課三、五天,但太傅的課還是要上。主子沒有紀錄到的東西,要由我們來做,懂嗎?」吵鬧聲持續不斷,小櫻只覺得她的頭總有一天會炸掉,偏偏她是青宮內的副總管,有些工作與事務還是得由她幫忙領導。

  「明白了。」為了通知大家,井野便先行離去,留下了仍在原地思索的小櫻,「…至於其他嘛…」嘆口氣,她還是趕緊去做事好了,覷了眼清玄院,太師,您自己好自為之吧…

 

  「太子,拜託你就別再為難我了,這要是給皇上知道可承擔不起啊。」銀髮男子一臉為難的說著,怎麼他這主子最近鬧著出宮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我不管!整天待在同一個地方都快給悶死了,太師,您一定有辦法的對吧!」大眼汪汪地凝視著。

  對方突然採取無辜攻勢,「這…唉……」怎麼明知他的計謀,卻又那麼難回絕呢?「嗯…要不…太師再多教你一項習武秘訣?怎麼樣?」

  「唉,算了,就此作罷吧!」擺了擺手,作勢要放棄。

  見太子似乎打消了念頭,正準備鬆口氣時,卻又傳來…

  「對了…我記得前些日子有聽見女官們談及太師呢!說您手上捧著幾本『疑似』春冊的冊子,好不害臊啊…這事要傳到伊魯卡太傅那兒去的話,不知會……」狡猾地將目光移向卡卡西,發現對方的臉突然一陣紅一陣青。

  「停、停…太子殿下,我會替你去安排的,這樣可行了吧?」唉,好歹我也是個太師啊,怎麼就這麼一點威嚴都沒有?

  計畫得逞後,暗自竊笑著…「嘿嘿…這還差不多!」

 

  當卡卡西到外頭向其他官人作指示後,鳴人便開始了他的逃脫計畫,那個蠢太師還真以為自己會乖乖的循著他的行程行動嗎?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不知為何,在挑選陪同出巡的人選時,鳴人顯得特別地謹慎。

  第一,    他不挑女子,因為太礙手礙腳,且定會一路上對著他叨嘮個不停。

  第二,絕對不能挑精明的,因為他的計畫必定會被看穿。

  眾人只見太子賊兮兮的笑著,除了幾個特異份子外,其他人仍摸不著頭兒。

  在目送太子出宮後,寧次突然開口,「櫻副總管為何不阻止呢?平時當太子在吵鬧之時,妳不也會進清玄院一同說服的嗎?怎麼這次完全沒了動作?」

  瞄了眼寧次,哎呀,總管大人開口了呢…「您都沒阻止了,不是嗎?太子今年也十七了,讓他到外頭看看也好,跟了主子這麼久,我只希望在他有生餘年,可以多見見這世上還有許多美好的事物。」神色哀傷,也別怪她把話說得這麼明瞭。

  是的,當鳴人太子被帶回青宮後,每晚哭鬧囔囔著要回家,還時常想要偷偷溜出宮外,那可憐的臉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兒時的他們根本完全不懂為何太子像是被人禁錮一般,他們能在皇宮內四處遊走,就偏偏只有太子無法這麼做,甚至連皇上也是親自來到宮中探望他的。

  一直到太子十歲那年,當兩頰的鬍鬚變得越來越顯著,肚上的圖印浮現後才知道,原來當年妖狐降難,皇上為了太平萬世而與仙人私定,只要仙人與道士合力將妖狐剷除,便願意將太子交給仙人扶養,因為仙人們看中了太子那與眾不同的體質。

 

  只可惜…計畫失敗了。

 

  妖狐非旦沒有除去,皇上還差點丟了性命,甚至連自己的骨肉都變成了封印妖狐的容器。而道士在這場災難中,似乎全數滅亡。仙人們深感愧疚,一一回到了仙界,留下幾個負責輔佐帝王復興。

  臨走前的仙人們也特別為太子做了封印後的加持,但因為妖狐邪氣太重,必須與外界隔離直到氣息慢慢消散。所以在五歲以前,太子一直都待在太上皇所隱居的山林宅院內。

  閉上眼,回想起那溫柔的叮嚀。

 

  『寧次、櫻,太子這一生可能都會與寂寞相伴,希望你們可以不嫌棄他…』

  『皇上您放心,我們定會陪伴太子一生一世的。』

 

  皇上的臉,她已經快有些記不得了,雖然在那之後還有幾次見過皇上,接著,就再也沒遇過了…難道連您也要捨棄他了嗎…?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瞧自己意氣風發的模樣,所謂的微服出巡就是這麼一回事吧,雖然這詞用在他身上並不是那麼地貼切,畢竟他只不過是想出去玩罷了。

  看著琳瑯滿目的貨品,街坊小販大聲的吆喝叫賣,此時的鳴人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在在都令他嘖嘖稱奇,他已許久沒有這種令人興奮的感覺了。

  斜睨了下左右兩旁的護衛,這樣他實在很難逛得盡興,何況還有一個硬是要陪著自己的太師…

  腦袋打轉了下,驀地鳴人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小攤子,乾脆就這麼做吧…

  「牙,你可否替我到那兒找找有無青蛙的零錢包?我想買個特別點的東西用用…」

  「哪兒啊?」

  「不就在那嗎?有個狗牌子的旁邊那裡。」指著攤子上掛著可愛小狗圖案的攤位旁,老天爺可真厚待他,牙肯定會被旁邊的攤子吸引住的。

  「當然沒問題!」說著便往那方向奔去。

 

  ……還有兩個…。

  只見鳴人轉過身,對著從剛才就不停地吃著零嘴的少年道:「丁次,你很餓了嗎?」咀嚼聲不斷,喚作丁次的胖少年緩緩回應:「唔…是有那麼一點…」

  「正好,我也有點餓了…」摸了摸肚子,繼續說:「那攤的烤鵝肉看起來還挺美味的,不如你去帶一點回來,待會大夥兒一起享用,如何?」

  丁次不疑有他,向鳴人請示完後立即大步邁去,對丁次來說,這是個好好享受美食的大好時機。

  兩名護衛就這樣三言兩語地被鳴人打發掉,接著剩下那最棘手的…

  「太子,這點小伎倆對我可不管用。」耳邊傳來對方的傲氣,直接了當地拆穿自己的計謀。

  「誰…誰使伎倆?我才…」眼尖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個書攤,索性賭上一把,再怎麼樣,書攤上總會有太師欣賞的書籍吧?「…我才不需要做這些無謂的事。」

  面色自然的走到書攤前,隨手拿起一本開始翻閱著,「哇,這畫冊真精美呢!看啊,卡卡…」

  頭一轉,發現對方已蹲在一旁開始研究起春冊來了,嘖嘖,我說這大庭廣眾之下怎麼一點都不害臊啊…難怪伊魯卡太傅老是不給太師好臉色,不過,這可是溜走的大好機會!

  由於卡卡西實在是讀得太過忘我,所以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中計了。

 

  ※ ※ ※

 

  愉悅的哼唱著小調,鳴人一副解脫的模樣,就是這種感覺,平常老是一堆閒雜人等在他身旁瞎晃,一點自由感都沒有,如今他愛怎麼玩就怎麼玩,誰可攔他?

  過了幾條街,前方傳來人群的叫好聲,好奇地朝那兒走去,無奈圍觀的民眾實在太多,鳴人根本無法擠進人群裡,只好透過些隙縫在外圍觀看。

  旁人的推擠讓他很難看得仔細,隱約中似乎是有兩兄弟在做表演,看得不清不楚,只能從眾人的掌聲中得知他們又做了精湛的演出。直到最後重頭戲登場,聽著觀眾眾們歡呼聲不斷,鳴人更是急了,怎麼氣氛變得這麼熱烈,難得到市集來,他可不想錯過好戲。

  一旁的大叔見他生面孔,不像常來觀賞的人們那般熟悉,便說道:「小兄弟,我看你肯定沒見過這種表演,大叔這位子讓給你,待會可得睜大眼好好瞧著吶!」

  「謝謝你啊,大叔。」難得遇到好心人,向對方道謝後,便直瞪瞪地望著表演處。

  鳴人大眼看著兩兄弟一起鼓起嘴,手中不停的筆劃著動作,接著,令他驚奇的事發生了,大火球竟就這麼從嘴中噴出,火紅的赤焰在眼前瞬間消逝,「真了不得!好利害啊!」

  他從沒見過這麼有趣的表演,況且這表演可要有相當的技巧才使得上的。

當表演告一段落,人群漸漸散去後,一旁收拾道具的鼬見鳴人還待在原地似乎不願離去,於是對著他喊道:「小兄弟,表演已經結束了。」

  怎麼對方竟然對他下逐客令,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生意嗎?「這位大哥,你們的表演實在精采絕倫,就不能通融一下再表演一次嗎?」

  無奈對方臉上一點喜怒哀樂都沒有,鳴人猜想莫非是…?摸著口袋欲找些銀兩,「我不會讓你們白做工的…咦…」怪了,他的口袋怎麼空了?

  「啊……!」難不成是被剛才的大叔給扒去了?突然恍然大悟,但為時以晚。

  鼬不發一語地看著鳴人的動作,想必又是另一名受害者,於是轉過身對著佐助低語了幾句後離去。

  鳴人一臉無辜且不解地看著佐助對鼬咆哮,難道他們感情不好嗎?

  「走吧!」佐助對著他說道。

  「啊?但我…」

  「怎麼?不是期望再看一次?」

  「喔…嗯!」

  佐助帶著鳴人來到自己經常修練的溪邊後,便不管鳴人開始了動作,想起稍早鼬那輕蔑的語氣,佐助越顯得氣憤,那該死的鼬竟說他是個半調子,還說剛好趁著有觀眾可多多練習,才不會扯他後腿,該死的…

  就這樣,佐助抱著對兄長的怨恨一邊修練,而鳴人則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佐助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不敢打擾到對方,尤其是當那人一臉陰沉的時候…

  天色漸晚,一項同樣的表演看久後,也就不再那麼新鮮了,鳴人的眼皮開始不聽使喚地想闔上,不知不覺竟就這麼睡倒在一旁。

  佐助停下了動作望天,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家了,當他準備離去時,才赫然發現那人竟然還在,看著他熟睡的模樣,難道他不怕自己是個登徒子嗎?

  嘆口氣,當時何必將鼬的話當作一回事帶著他到平時修練的地方來呢?這下可好了,他總不能將人就這麼放在這吧…見他衣著貴氣、外表得體,怎麼樣都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

  佐助嘗試著叫喚對方,但仍是功虧一潰,最後只好將他帶回家中。

  當鼬看見佐助身後背了個人,暗地裡輕笑了下便走入屋內,打從一開始見到鳴人時,鼬就已從他臉上的鬍鬚知曉了他的身份。「該來的還是會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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